玩三分钟要四英镑！三十年前VR游戏机鼻祖——Virtuality的崛起与兴衰

1991年，英国的 Virtuality 公司可以说是 VR 游戏机界的“弄潮儿”。
    Virtuality 胆子大，敢创新，愣是将 VR 技术带进了游戏厅，成了那种让人直呼过瘾的全新娱乐方式。在当时欧美的游戏厅里，Virtuality 的 VR 游戏机简直就是明星产品，玩家们排成长龙，就为了能够亲自感受一把 VR 的魔力。就连日本的世嘉 SEGA 也眼馋不已，赶紧跟 Virtuality 搭上了线，为东京的 JOYPOLIS 主题公园添上了 VR 游乐设施，一下子就成了大热门。
    可以说，Virtuality公司在 VR 商业化的道路上那是抢了个头彩。在巅峰时期，Virtuality的市值超过9000万英镑，成了街机VR领域的领头羊。但可惜，好景不长，当VR技术泡沫突然破裂，人们对这个梦想的热情也跟着降温了，Virtuality公司就这么悄悄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Virtuality公司的故事，像是 VR 领域的一个缩影，让我们看到了这个行业的起起伏伏。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英国的 Virtuality 公司，看看它是如何在虚拟现实的历史画卷上，留下那独特而精彩的一笔。
    01
    简陋车库中的 VR 革命
    故事要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说起，那时， VR 技术还只是个刚刚冒头的新概念，但乔纳森·沃尔登博士却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它背后隐藏的无限可能。于是，在莱斯特的一个不起眼的车库里，W Industries（后更名为Virtuality）诞生了。
    时间来到 1986 年，沃尔登博士还在拉夫堡科技大学深造，就已经捣鼓出了第一批VR原型机。说实话，那时候的VR技术挺简陋的，该技术虽然依赖于当时流行但较为原始的主动快门系统（该系统有一个塑料屏幕，会以某种方式在每只眼睛前快速开合，从而营造出3D效果，并伴随着很大的咔哒声），还需要拖着电视机到处走。但即便如此，这玩意儿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尤其是上了BBC的《明日世界》节目后，沃尔登和他的虚拟空间更是名声大噪。
    到了 1987 年10月，沃尔登博士拉上了软件高手Al Humrich、数学大师Terry Rowley以及工程师Richard Holmes，在莱斯特的那个简陋车库里，共同点燃了W Industries的创业之火。他们四个人，既是创始人，也是最初的团队成员，为了梦想，在自己的家和车库间来回奔波。
    虽然名声在外，但资金可是个大难题。在那个年代，大多数公司都对这种高风险、高成本的新技术持观望态度，不敢轻易投资。所以，沃尔登博士和他的团队一开始走得并不顺畅。
    但好在，他们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和对梦想的执着追求，终于在1989年迎来了曙光。那一年，他们凭借着一款坐姿街机原型机（后来的Virtuality SD1000），一举拿下了“最佳新兴技术”奖。这个奖项不仅给他们带来了2万英镑的奖金，更重要的是，还吸引了Leading Leisure公司的100万英镑投资。而后，W Industries 似乎终于迎来了它的春天，并正式更名为 Virtuality 。
    
    Virtuality 坐姿街机，图源：Virtuality Group
    02
    黄金时代
    时间倒流到 1990 年 11 月，伦敦的亚历山德拉宫再次成为了“计算机图形90”展览会的焦点。这个地方可不简单，它不仅是英国电视的发源地，还见证了许多重大事件，甚至孕育了英国的另一项伟大发明——辛克莱C5电动三轮车。正是在这次展览会上，Virtuality公司的初代1000 SU虚拟现实装置首次亮相，让英国科技圈为之震撼。
    那时候，商用 VR 头盔虽然已经出现，但价格高得离谱。像HTC Vive Pro这样的头盔在当时都算是便宜的，但消费者还是不太买账。相比之下，Virtuality的成本也不低，一个“舱室”装置就要25,000英镑，还得依赖当时最先进的Commodore Amiga 3000计算机来支撑。
    因为价格昂贵，它一开始主要是面向商业用途。比如英国电信就买了一堆去搞远程在场的实验，但效果并不理想。福特汽车倒是使用 Virtuality 推出了他们的福特 Galaxy 载人汽车（对他们的 pastel PC Ford Simulator 系列 PC 软件目录进行了重大升级） ，算是提升了档次。
    不久后，VR热潮便席卷了街机市场。Virtuality也推出了两款街机型号：立式的1000CS和相对便宜一些的坐式1000SD。那可是游乐场的黄金时代，不过，“相对便宜”也是相对而言，毕竟每个吊舱的成本都在20,000到30,000英镑之间。
    
    Virtuality立式街机，图源：Virtuality Group
    除了机器本身昂贵，还得雇服务员帮忙操作，连接头戴式显示器，处理各种问题。所以，玩家玩三分钟就得掏4英镑，确实不便宜。
    但话说回来，这种体验还是挺新奇的，作为体验来说，还是挺成功的。虽然硬件有限，但Virtuality还是做了不少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头部跟踪一流，保护环和控制器也都挺精准，算是街机里运动控制器成功的早期例子。
    
    内部结构，图源：网络
    在游戏领域，Virtuality公司也推出了几款相当有意思的作品，比如VTOL飞行模拟器，三分钟就能让你体验一把飞行的快感。此外，Total Destruction赛车游戏和Grid Busters射击游戏也是不容错过的佳作。不过，要说Virtuality公司早期游戏中最成功的，还得数那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Dactyl Nightmare。这款游戏不仅玩法新颖，还可能是史上第一款引入死亡竞赛模式的FPS游戏，比经典的Doom还要早两年问世。
    03
    衰落
    20世纪90年代初，计算机技术迎来了飞速发展的黄金时期，PC兼容硬件的性能日益强大，直接将 Amiga 系列计算机比了下去。1994年4月29日，Commodore公司也无奈地宣告破产。在这样的背景下，Virtuality推出的新系统系列——2000 CS和SD，虽然搭载了定制的显卡和Intel 486DX33处理器，但在当时，市场上已经有了性能翻倍、更适合3D图形加速的 Intel Pentium 处理器。因此，Virtuality几乎得从零开始重新开发游戏。
    
    Virtuality 2000 SD，图源：Virtuality Group
    尽管 PC 平台已成为游戏机和街机的标配，但与那些技术更为出众、定制化的Sega Model 2和Namco System 22相比，新的 Virtuality 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更糟糕的是，它的成本还高于这两者。与此同时，32位家用视频游戏机也悄然而至，它凭借出色的游戏设计，让玩家能够用更少的钱享受到身临其境的游戏体验。试问，既然花小钱就能玩得开心，谁还会愿意为那些尚未实现的潜力买单呢？
    当然，在这期间 Virtuality 也推出了一些不错的游戏，比如那个名为 Buggy Ball 的派对游戏，简直就是现在大火的 Rocket League 的前身。它还巧妙地利用了 Visette 的头部跟踪功能，让游戏体验更上一层楼。甚至还有一些经典的街机游戏也融入了VR元素，比如导弹命令和吃豆人，它们的VR版本竟然也出奇地好玩。
    然而，好景不长，到了1994年，Virtuality逐渐被挤出游戏市场。一方面，它失去了技术优势；另一方面，也失去了作为未来科技引领者的光环。但值得称赞的是，沃尔登博士并没有因此放弃，他们转而提供商业和培训用的硬件和软件，这些产品本身就蕴含着游戏的可能性。比如模拟逃离爆炸石油钻井平台的场景，还有测试手术技能的手术室模拟，都让这家陷入困境的公司得以喘息。同时，他们也在不断寻求合作，试图保持那份对梦想的执着。
    就这样，Virtuality一直撑到了1997年。但那时候，多种不利因素交织在一起，比如缺乏创新、Jaguar VR项目的巨大投入打了水漂、街机游戏厅的生意日渐萧条，再加上公众对VR的兴趣不大，最终公司也撑不住了。
    1997年2月11日，他们申请了破产保护。虽然Virtuality的品牌和机器后来还被Cybermind、Arcadian Virtual Reality和Virtuousity Systems接手过，但那时候的系统也只能作为昂贵的复古新奇玩意儿出租了。
    04
    小结
    Virtuality公司的故事虽然充满了曲折和遗憾，但它作为VR游戏机界的先驱和传奇，无疑在虚拟现实的历史画卷上留下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一笔。
    如今，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应用场景的不断拓展，VR技术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VR技术将会带给我们更多惊喜和可能。尽管如此，Virtuality公司的故事仍然值得我们铭记。它们就像是VR领域的一个缩影，让我们看到了这个行业的起起伏伏，也让我们感受到了创新和勇气的重要性。 
    参考资料：
    Virtuality – A New Reality of Promise, Two Decades Too Soon - Virtual Reality Society (vrs.org.uk)
    文/Vivi
    文中未进行标注的图片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