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千年镣铐的,是艺术家的剪刀

QA元宇宙

    
    
    从人类第一次用贝壳交易开始,剥削、阶级斗争、资源垄断的乌云就未曾消散。
    本质上,它们都是中心化的产物。
    这根辫子在我们头上越长越长,直到今天。
    
    十九世纪的画家米勒,在巴黎一个破烂的街道里,依靠卖画艰难糊口。为了生存,他用素描换鞋子穿,用油画去换床睡觉,甚至为接生婆画招牌去换钱。
    住在市中心的James,经营着本地最大的画廊。他的工作就是先低价收购画,然后寻找买家,从中获得巨大的利润。
    这看似很不公平,但对于当时像米勒一样的普通画家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没有James这样的奸商提供画廊,展示、炒作画的价值,并联系买家,他们的画根本不可能有销路。夸张一点地说,没有这些商人就没有画家这个职业。
    但代价就是如果米勒的一幅画最后被卖出高价,瓜分利益的是商人们,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米勒们能做的,是尽可能在James们收购原画的时候,多争取一些价格。而对艺术品商人来说,这些画家最好不要出名,这样就可以一直用极低的价格收购作品,压榨他们。
    长此以往,商人都在市中心拥有了庄园和马车,而画家大多仍在苦苦为生计挣扎。
    这就是我们的买断制,像米勒一样的画家们本质上放弃了自己的所有权,交换到了一次性收益。
    虽然画是米勒画的,但是一旦交易成功,后续任何附加价值都和他毫无关系。除非有一天他死了,倒是有可能让作品变得稍微值钱一点。
    通过低价买断所有权,然后赋予附加价值,最后高价出售获得利润,这便是资本主义剥削的雏形。
    
    如果米勒穿越到现在,远离过去买断制的陈旧与剥削,拥抱互联网共享的主题。
    他能凭借自己的艺术直觉,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吗?
    
    2010年,米勒在网站(facebook)上传了自己最骄傲的作品《拾穗者》。
    一夜之间,点赞分享量就破百万。“不愧是我”,米勒心想。
    他很庆幸能来到互联网时代,自己的作品能被全世界的人关注,画家可以自给自足,不需要依靠奸诈的James。
    拥有了知名度和人气之后,通过接一些广告和商单并在自己的账号发布,米勒过上了不需要为生计发愁的小康生活。这是过去那个在巴黎穷困潦倒,几个月不洗澡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要是自己的妻子还在世就好了,米勒常常这样想。
    好景不长,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开始发生了。他的画开始被人们疯狂盗版使用,出现在各种书籍中、T恤上、广告里,甚至被人做成表情包发送。但是米勒自己呢,没有因此收到一分钱。
    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热心网友罗翔的建议下,他想通过法律武器维护利益,却被告知《拾穗者》的版权并不属于自己,在传到网站的那一刻,所有权和解释权都在互联网公司的手中。
    米勒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自己画的东西,为什么会属于公司。
    因为互联网的兴起带给了我们假性的创作经济繁荣,但实际上,付出的代价仍然和买断制一样,是对所有权的出让。
    1996 年 ,比尔·盖茨发表了一篇题为《内容为王》的文章。
    这篇文章奠定了创作者经济的基础。即,“互联网令人兴奋的事情之一是,任何人只要有一台个人电脑和一个调制解调器,就可以发布他们创作的任何内容。”
    他也警告:“要想让互联网蓬勃发展,必须让内容提供者从自己的作品中获得报酬...长期前景是好的,但我预计短期内会有很多失望。”
    盖茨的的观点是相当有预见性的,此后30年间,互联网巨头们垄断了网络资源,将其租用给用户让其获得名声和点赞,这实际上是一种“寻租”行为。
    寻租是指在没有从事生产的情况下,为垄断社会资源或维持垄断地位,从而得到垄断利润所从事的一种非生产性寻利活动。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进入21世纪之后,各种互联网新贵可以飞速超越传统行业,变成体量恐怖的巨兽。
    与此同时,创作者们正在苦苦思索变现的途径,将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名声、影响力商业化和货币化,却不能从作品本身获得价值。
    
    经历了两个世界的米勒开始思索:中间商,互联巨头他们都会压迫创作者,有没有一个世界可以让创作者利益得到保证?又要怎么确保不会有新的剥削者出现呢?
    直到NFT给出了答案。
    我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慢慢放下自己对于中心化的信任与依赖。
    
    2022年,米勒怀着好奇的心情把他的《拾穗者》通过智能合约铸造成了NFT,传到了最火的链上,这是他作为艺术家的第一个数字作品。
    就如同我们在现实世界里需要房产证证明房子是你的,买东西有发票证明商品是你的,NFT相当于虚拟数字世界里的所有权认证。不同的是他不需要任何机构或者个人来给我们发一个证,而是通过智能合约,变成数字世界独一无二的财产。
    当名为《拾穗者》的NFT诞生的那一刻,它就是世界上的唯一。
    因为智能合约的存在,哪怕别人像以前一样把画复制粘贴下来放在自己的店里也没有用。其他人看到赝品时,系统都会第一时间提示这是假的,因此永远都不会有盗版的问题,所有人都有且只能买米勒的这一幅《拾穗者》。
    很快,第一笔交易就成功了。
    第一位买家出价1000元。其中,平台抽走了5%手续费50元,米勒得到了20%的版权费200元,和剩下的750元。
    第二位买家用10万从第一位手里买走了头像。这时米勒又收到了10万的20%,平台收到了5%,第一位买家最后得到7.5万。
    交易不断在进行下去,第三位、第四位......
    往后不管成交的价格是多少,只要《拾穗者》被交易一次,米勒都能收到20%的抽成。哪怕有一天他死了,只要交易还在继续,他的钱包仍旧会会源源不断收到属于创作者的版权费。
    看似简单粗暴的利益分成,其实带来的是整个交易逻辑的颠覆。
    过去我们希望商品是可以「卖个好价钱」。而现在对于创作者来说「多次、频繁地交易」显然更加重要,流动性成为了NFT的生命
    再也不会有人试图低价收购剥削米勒,也不会有人希望他早点死,他也不需要依靠任何平台来提升影响力。
    越来越多艺术家开始像米勒一样将作品制作成NFT。这个过程所带来的意义不光光是给创作者带来更多收入,而是在未来世界中,人们拥有和处理数字资产的「确切权力」
    当权力回归创作者之后,千年的镣铐被打开,艺术创作的自由也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种转变,就是这个世界去中心化的缩影。
    如果说NFT是去中心化的好莱坞,那ETH就是去中心化的硅谷,DeFi便是去中心化的华尔街。
    所有行业都在慢慢发生转变,越来越多的人正在醒来。
    想想下一个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