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扎堆的虚拟数字人到底在讲什么“故事”？

    文｜恒心
    来源｜博望财经
    现实生活玩腻了，资本大佬又搞起了虚拟人产业，还掀起了一股热潮。
    据悉，仅今年一个月内，虚拟人赛道融资近百起，融资金额超过4亿元；截至2022年9月，国内累计投融资总额近25亿元，较上年全年的20亿还多，2015年至今复合增长率更是接近100％。并据速途元宇宙研究院预测，至2025年国内虚拟人相关企业数量将突破40万家，2030年虚拟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3095亿元。
    更令人震撼的是，虚拟人领域投资方阵容豪华，包括红杉资本、IDG资本、顺为资本、峰瑞资本等知名投资机构，以及字节跳动、网易、小米、米哈游等企业。事实上，无论是国际巨头Meta、微软，还是国内互联网大厂腾讯、阿里、百度、快手、网易，均投入重金布局。
    显而易见，虚拟人已成为各大科技巨头共同押注的赛道。
    “无利不起早”的资本，为何看上了虚拟人赛道，各自又是如何布局的？未来谁能解决“人工智能＋实时交互”，谁就能脱颖而出？
    01
    千亿赛道，富有“钱景”
    所谓虚拟人，也称数字人，是指通过计算机图形学、图片渲染、动作捕捉、深度学习、语音合成、神经网络渣染等包括CG、AI、动捕等综合技术手段，打造出存在于非物理世界中的虚拟人物。从本质上来看，虚拟人是以数字形式存在的，具有人类的外观、行为、甚至思想特征的虚拟形象。
    据公开资料显示，目前虚拟人已经历了四大发展阶段，依次为形象类虚拟人、行动类虚拟人、行业专用虚拟人和创作型虚拟人，其中前两个阶段是以内容消费为主导，例如QQ秀、特效电影、全息演唱会；后两个阶段则转变为以内容生产为主导，例如数字人员工、AI创作。
    就拿最新阶段的创作型虚拟人来看，作为AI能力高度发达之后的产物，将拥有接近人类的智能，能够自主进行内容创作、专业性学习、迭代，将成为元宇宙时代的行为主体。但在速途元宇宙研究院看来，虚拟人的发展阶段并非是迭代式，而是随着核心技术的发展成熟，新阶段是从较早的发展阶段而演进出的新业态，而旧业态仍然与新业态并行发展。
    据“每日经济新闻”报道，小冰公司首席运营官徐元春表示，“虚拟人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提高效率。相较于降低成本，企业更看重虚拟人能带来多大效益”。
    在追求效益的同时，虚拟人“破圈”已成为事实。
    据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虚拟人核心市场规模为62．2亿元，带动产业市场规模1074．9亿元，预计到2025年将分别增长至480．6亿元和6402．7亿元。
    身处前景广阔的虚拟人赛道，这些头顶“元宇宙、虚拟人”光环的公司很有“钱景”。这些公司集中分布在传媒、计算机等行业。
    据公开资料显示，2021年这些“虚拟人”概念股公司，超七成实现盈利，其中芒果超媒、科大讯飞、利亚德净利润更是在5亿元以上；近九成公司股价累计实现上涨。
    当然也不能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天风证券研究所副所长兼传媒互联网首席分析师文浩分析表示，“虚拟人赛道目前尚处于萌芽探索期，股价波动幅度较大，目前还没有清晰商业模式。”言外之意是，虚拟人赛道目前水很深，股价波动很大，大家不要盲目跟风。
    02
    延产业链窥各家布局
    此时一句话感觉很应景，“心动不如行动”。但即便现在入手，也可能为时已晚，因为这个赛道早已有资本入局。
    要想深刻了解虚拟人这个赛道，笔者从产业链格局带大家来看看。
    
    首先是虚拟人产业链上游，这块主要是技术提供方，主要涉及包括高精度建模、采样技术开发，实时动画染引擎的迭代；人工智能算力的升级、算法的开发、大数据的训练等领域。
    不客气的说，上游是整个链条的基石，为全产业链注入了核心驱动力。
    这个环节最典型的代表莫过于百度，经典作品就属百度智能云曦灵，这是百度旗下数字人生产、内容创作、业务配置服务为一体的平台级产品，通过人像驱动、自然语言理解、语音交互、智能推荐等四大AI引擎，一站式实现数字人的“能听、能说、能理解、可互动”，目前已经为广电、互娱、金融、政务、运营商、零售等行业提供一站式的虚拟主持人、虚拟员工、虚拟偶像、品牌代言人的创建与运营服务。
    事实上，早在2019年百度就已经正式进军数字人领域，彼时主打高度定制化的超写实机器人。至于为何百度会坚定投入，据“澎湃新闻”报道，百度数字人与机器人业务负责人李士岩表示，“我们非常看重虚拟人未来应用场景，以及为企业在营销和生产上带来的价值，将来虚拟人会是每个人在元宇宙中的载体和分身，百度会坚定投入，无论是人力上或者资金的投入方面，每年都是百分之几十的速度增长。”
    
    其次是虚拟人产业链中游，这块主要涉及虚拟人IP孵化、设计、技术运维、运营等全链条。
    可以这样理解，中游承上启下，面向上游企业，要完成技术的融合；面向下游内容运营者，要降低虚拟人技术的使用门槛。某种意义上来说，中游是虚拟人技术场景的开拓者。
    这个环节的代表是商汤，旗下商汤数字人基于火星混合现实平台（SenseMARSAgent）所打造的虚拟人平台，通过涵盖自然语言处理以及语音、手势、姿势及视线的感知及决策智能，实现智能人机交互。
    去年1月，商汤AI数字人员工正式“入职”农业银行杭州中山支行营业厅，“担任”线下大堂经理；今年，商汤又为宁波银行专属打造001号数字人员工“小宁”，提供从前端客户接待到后端运营管理的全链条服务。
    
    最后是虚拟人产业链下游，这块主要为运营方，主要涉及虚拟人内容生态的创作者与IP运营，也是虚拟人内容生态的主要构建者与商业模式的主要探索者。
    还记得“柳夜熙”嘛，没错，就是那个凭借一条视频就获赞量达300多万、一周涨粉超430万的创壹科技旗下抖音虚拟美妆达人，并因此登上微博热搜，成为虚拟人赛道的“现象级”IP。目前抖音“柳夜熙”账号共发布了21个作品，获粉871．8万，累计点赞近3500万。
    
    此外，快手方面也表示，数字人和XR是快手发展路径上的重要方向，“目前快手已经能够提供从建模到最终的内容制作的一站式服务，在全链路上都有深厚的积累。”
    03
    “人工智能＋实时交互”，行业难题
    当然，这个赛道的难题还真不少。
    李士岩表示，“首先，数字人产业链各个节点相对割裂，不能高效协同，导致数字人在制作和调优上存在较高壁垒，目前行业中大多数公司只是数字人制作与运营全流程上的一环或其中几环。其次，服务场景与演艺场景没有有效打通，表现为演艺型数字人不具备客户所需的业务能力，而服务型数字人缺乏人设，难以与用户进行情感交流。第三是满足高机动性、高频需求的数字人成本依旧很高，这一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数字人的生产效率问题。”
    业内的共识，生产成本太高。创壹科技CEO梁子康表示，“一条柳夜熙的短视频成本约几十万元”。
    
    安信证券在对比国外后表示，“国内目前很多服务型虚拟人的应用，是将其当作一项成本进行投入，追求短期内降低成本与提高运营效率，变现方式大多局限于直播电商等短期流量红利中，或者在智能导购、客服等行业，导致这个赛道的天花板偏低”。
    顺为资本副总裁冯铮表示，“预计虚拟人的商业价值最大化要等5至10年。”
    笔者认为，虚拟人真正的难点在于两方面，其一是实时交互；其二是人工智能。
    快手Y－tech AI技术中心负责人万鹏飞表示，“用户需要和环境交互的能力，以及和其他人交互的能力。虚拟世界构建的核心仍然是社交关系，而这种关系需要身份系统、环境系统、经济系统等共同构建。这在技术上仍然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诚然，目前虚拟人的发展仍在早期阶段，内容输出仍然依靠人工来完成，而非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向的虚拟数字人。
    只有两者有效结合，才能真正意义实现虚拟人行业的加速发展。
    对此，网易深有体会，他表示，“未来技术团队的发展方向主要分为两类：一是致力于打造更生动自然的虚拟人，让其表现趋近于真人；二是如何去实现虚拟人生产和AI能力应用的一个规模化，实现将虚拟人技术高效的应用在各个场景中。”
    在技术迭代中，谁能掌握“人工智能＋实时交互”这两个核心技术，谁就能在虚拟人千亿赛道的竞争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