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NFT艺术品的法律属性、风险防范及前景

2021年上半年NFT的销售额超过了25亿美元；
    可口可乐将与Tafi 合作推出其首款NFT 收藏品，计划7 月 30日在 OpenSea开启拍卖；
    芝加哥公牛队已推出「LegacyCollection」NFT系列；
    肯德基韩国公司与跨链去中心化NFT 平台开发公司TriumphX 达成合作，计划向客户发布主题NFT……

    自2017年加密游戏CryptoKitties（加密猫）的推出，NFT（非同质化代币）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加密猫的创始人将唯一性带入到了加密货币世界，即NFT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独一无二、不可拆分。
    现今NFT+火爆全球，在游戏、艺术品、收藏品、音乐、体育、云宇宙等领域均有应用，甚至有观点认为任何物均可以NFT化。
    不同的应用特点不尽相同，NFT在艺术品领域的应用最广，我们今天就先来聊聊NFT+艺术品。
    
    NFT艺术品的法律属性
    我们认为，NFT在目前法律下应定性为虚拟财产，拥有NFT并不直接等同于享有物权、知识产权。
    若所有权人、知识产权权利人与买家协商一致、明文约定，取得NFT就意味着取得实物资产的物权、知识产权，那么，真实的意思自治在未违反法律法规的情况下是受到保护的。但此种一对多的“撮合”行为，是否构成证券活动，有待观察。
    NFT艺术品铸造、流转过程中的风险防范
    第一，NFT艺术品的铸造需得到作者的授权。
    一个NFT对应的是物理世界里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实物，将艺术品数字化是《著作权法》规定的复制行为，该复制权属于作者，未经作者明确授权擅自将他人作品数字化属于侵权。
    第二，NFT发行、销售时需明文约定艺术品权属并标明权利实现方式。
    不少参与NFT拍卖的朋友，误认为购买到NFT就是拥有了艺术品的所有权，殊不知NFT只是虚拟财产，并不等同于艺术品本身，购买了NFT，艺术品所有权并没有因此而转移。为避免歧义，买家需仔细阅读订单页面关于权利的描述；发行、售卖方也需明确表述，以避免权属纠纷。
    第三，NFT流转过程中需防范洗钱行为。
    在加密货币领域，反洗钱是老大难问题，在NFT领域也是如此。在NFT主流交易平台opensea上，我们看到NFT以ETH、USDT等各种加密货币结算，犯罪分子将赃款转化为加密货币用于购买NFT再卖出将成为惯用的洗钱手段，通过多道交易，对赃款的追查将难上加难。
    NFT的前景，有赖现实场景中的权利保障
    今年以来，NFT的市场表现确实可谓惊艳，根据NonFungible的数据，NFT产品月均交易资金规模高达1.76亿美元，交易次数高达17.9万笔，参与的钱包地址数就有4万多个；自3月以来，买家每周的交易总额大多在1万之2万之间，超过了卖家。
    紧随市场表现的是，目前NFT正逐步形成产业闭环，开始具备制作、发行、销售、交易等环节，区块链业内外提供的基础设施初具规模。
    目前，区块链领域内NFT的市场情绪是积极乐观的，其表现出来的是典型行业上升期的高昂坚挺姿态，舆论环境是相对于加密货币更宽松一些。而说到NFT更远的前景，那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更新的概念——元宇宙（虚拟数字世界），NFT将成为铸造虚拟数字世界的基本方式，任何具备唯一性的实物资产可以以NFT的形式进入到元宇宙，这样解决了实物数字化的难题。
    当然，和加密货币一样，NFT同样面临了现实落地的拷问，若NFT未能有效衔接现实中的权利，那就还是无法跳出虚拟商品的范畴，其价格的波动仅仅反映投机，而与物理世界而言并无较大关联。但从积极的一面说，有了NFT技术与应用的支撑，在现存世界中的物权、知识产权等具有争议的复杂难题，也或许能获得新的更彻底的解决。
    钱梦蝶
    北京盈科（上海）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
    盈科（上海）互联网法律事务部区块链法律事务中心负责人
    上海区块链技术协会法律专委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