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幕后大揭秘：大佬退休，人才外流，Vision Pro影响几何？

    文/VR陀螺 元桥
    在 Vision Pro 上市一个多月后，其硬件工程负责人 但·里奇奥「Dan Riccio」也即将到达退休期，后期有可能不再负责后面几代产品的研发。由此不少外媒猜测，如果 Dan Riccio 彻底离开 Vision Pro 生产团队，或将导致 Vision Pro 接下来的生产发生很大变动。 Dan Riccio 是苹果公司硬件的核心人物，但并不出名。在社交媒体平台上，个人也是尤为低调，几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如果不是 Vision Pro 这波热度的冲击，Dan Riccio 退休这件事可能也并不会引发出如此多的猜想。 虽然 Dan Riccio 并不像 Jony Ive、Evans Hankey 等名声大，但也背后操刀了 iPad、AirPods、智能音箱、汽车等产品与项目的开发，以及帮助苹果「摆脱」X86 架构限制。 如今，Dan Riccio 面临退休，意味着 Vision Pro 的生产将会失去一名老将，那么将会对 Vision Pro 的开发产生多大的影响？而 Vision Pro 的硬件团队内部又会产生多大的震荡？
     苹果幕后硬件「操刀手」任职的 25 年  
    1998 年 Dan Riccio 加入苹果公司，此前曾任职于康柏电脑担任机械工程高级经理职位。康柏电脑在八九十年代是占领个人电脑市场的霸主，1994 年康柏的个人电脑销量就达到了 483万台，超越 IBM。 1998 年是乔布斯回归苹果公司的一周年，当年也是库克在刚得到康柏计算机公司采购与供应链经理一职时，就被乔布斯挖进苹果的一年。也就是说，1998 年是乔布斯准备大有作为时，紧缺人才的时候，Dan Riccio 开始出任苹果产品设计副总裁，任职期间主要负责 Mac 相关产品线的设计与开发，一待就是 12 年。 Dan Riccio 在苹果的任职期间历程梳理： 1998 年加入苹果公司1998 年至 2010 年担任产品设计副总裁2010 年至 2012 年担任 iPad 硬件工程副总裁2012 年至 2021 年担任高级硬件工程副总裁2021 年至今负责苹果 AR 和 VR 领域的工作 
    
     大概在 2010 年左右，Dan Riccio 开始走向大众视野。当年 4 月 3 日 iPad 正式发售，一天后苹果宣布 iPad 就已售出 30 万台，iPad 大获成功，而背后负责产品线开发的 Dan Riccio 也获得了广泛关注。 但 Dan Riccio 为人极为低调，几乎很少接受媒体采访，即便已经被大众注意到，也很少给予回应，对外一直都很神秘，也几乎很少人了解 Dan Riccio 的工作风格。不过之前据苹果前人力资源高管迪弗表示，“在开发新项目时，Dan Riccio 会很需要有人给出更坚定方向，否则会像红灯一样出现暂停区。” 迪弗还举例在 2015 年左右，Dan Riccio 在负责探索智能音响时，曾主动缩减研发这方面的工作，直到库克叮嘱才开始加大力度，而等到苹果推出 HomePod 时，苹果在智能音箱市场上已落后了竞争对手 2 年。对于外界质疑，Dan Riccio 也从未给过回应。也正因为这件事情，Dan Riccio 还经历了一段不愉快的工作期。 或许是 Dan Riccio 的行事作风很硬件工作室，也或许他并不在意外界对自己的质疑，始终将重心放在工作上。从 Dan Riccio 在苹果的履历来看，确实属于苹果硬件的核心人物，可以说创下了很多功劳。 25 年的时间里，他领导过苹果多款硬件产品的设计、开发与工程，包括 iMac、iPhone、M1 芯片 Mac 和 AirPods Max 等，还带领团队参与了 Touch ID 和 Face ID 安全验证的开发，从 iPad 到 AirPods 再到 XR，每个项目也都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 
    
     而还值得一提的是，Dan Riccio 主导的 Apple Silicon 开发，还帮助苹果「摆脱」了 X86架构芯片，彻底转向 Arm 架构，助力 Mac 系列产品也迎来了一波销量增长。 大概由于能力过硬，2021 年他被安排全心投入 Vision Pro 这条产品线，从 Vision Pro 的体验与应用来看，确实颠覆了目前市场上其他 XR 产品，在视觉感知上几乎达到了满分。可以说，Dan Riccio 又再次领导了一款成功的产品，但 Vision Pro 到目前也仅上市一个多月，未来这个产品会进展如何，也充满了诸多变数。 而就在 Vision Pro 还未彻底稳定市场之前，Dan Riccio 又要步入退休期，或将离开团队。虽然苹果还未公布具体的退休细节，但不得不说属于 Dan Riccio 领导的硬件时代即将结束，而他的离开可能会造成硬件团队重组，对 Vision Pro 下一代的研发方向影响多大还存有未知数。 
     这个男人的空缺，会很难填补？ 
    Dan Riccio 即将面临退休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是尚不清楚何时正式退休。而还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是，Dan Riccio 退休之后，谁能够接替他的职位，监管 Vision Pro 团队的工作？据公开信息显示，目前该团队的日常管理由 Mike Rockwell 负责。 Dan Riccio 是 Mike Rockwell 的直接上级，从理论上来说，Mike Rockwell 接替的可能性很大，他于 2016 年加入苹果，从一开始就一直领导 Vision Pro 的开发，曾有一位项目参与者表示，“如果有人能虚拟现实领域成功，那一定是 Mike Rockwell 。”据称，他在加入苹果前曾在杜比实验室工作。 
    
    Mike Rockwell 其实对于苹果来说，高管的更替是常有的事。而从乔布斯时代到现在，苹果对于人才的储备也一直都很看重，内部也已拥有一支实力雄厚的备用管理人员队伍。至于 Dan Riccio 的离开会对 Vision Pro 硬件团队带来多大的影响，或许程度会远低于我们的预估。 相对于 Dan Riccio 的退休，苹果还面临更为迫切需要解决的是人才流失的问题。毕竟对于苹果来说，缺的不是人才，而是需要的是「有权领导改变现状的人」。以智能音箱为例，因为缺乏主力方向把控者，导致虽然苹果成功推出了 HomePod，但最终商业成绩也是不温不火。 
    
     而这波 AI 浪潮也是如此，苹果曾经也是 AI 的弄潮儿，十几年前 Siri 的第一次亮相，可以说当时 Siri 流利的 AI 语音助手算是如今 AI 技术的代表，但现在苹果在这方面却被微软、谷歌等企业赶超。苹果也意识到了危机，紧急叫停了内部研发的电动汽车项目，将部分人员转岗至生成式人工智能项目。 但还是慢了一步，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苹果缺乏「有权改变现状的人」，内部对于 AI 方向的战略定位始终无人统一。根据多位曾在苹果公司从事机器学习的工程师称，苹果公司的领导层似乎更重视“边缘AI”，即在设备上而不是在云服务器上运行 AI 模型软件。 苹果在人工智能战略上的不坚定导致 2019 年苹果 Siri 技术团队担任负责人 Bill Stasior 选择离职，其在苹果工作也长达 7 年，最终去了微软担任技术副总裁，助力微软整合 AI 产品业务线。苹果作为一家全球性公司，一些个体的高管很难产生很大的影响，反而往往内部的斗争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团队不和，人才流失  苹果暗潮涌动的变局  
    不仅人工智能方面，近几年苹果在硬件、工业设计、芯片等领域都面临着不同程度的人才流失。 首先，在硬件工程部门，苹果产品设计副总裁的 Tang Tan（唐·坦）也在今年 2 月份宣告已离职，据称离职后的 Tang Tan 将加入到 Jony Ive 的设计公司 LoveFrom，负责 OpenAI 硬件项目的产品设计。 Tang Tan 是 iPhone 、 Apple Watch 产品设计主要负责人，在 AirPods 方面也有卓越贡献，是苹果关键产品的重要决策者，他的离开被业内知情人士认为是对苹果产品设计团队的一个重要打击，硬件团队内部或将迎来新一轮重组。 除了 Tang Tan 离开之外，曾负责硬件产品管理的 Laura Legros（劳拉·莱格罗斯）于 2022 年底退休；负责硬件工程的副总裁 Yannick Bertolus（亚尼克·贝托鲁斯）也于 2022 年 10 月退休。 
    更值得关注的是，曾负责 iPhone 的多点触摸屏、Touch ID 和 Face ID 等关键技术Steve Hotelling（史蒂夫·霍特林）在 2023 年年底也传出了退休，Steve Hotelling 主要负责苹果 iPhone、iPad 、 Apple Watch 以及 Vision Pro 的一些最复杂和关键的技术。 Steve Hotelling 还负责监督公司的相机工程团队，并参与开发定制传感器；领导增强现实的深度传感技术，并致力于触觉反馈和 ProMotion 高帧率显示器背后的组件的研究。据与其一起共事的同事反馈，除了苹果的芯片工作之外，Steve Hotelling 是苹果产品创新的最大推动者。 如今，Steve Hotelling 的离开正值苹果硬件技术的关键时刻，Vision Pro 的技术难题还未得到很好的解决，苹果想通过自研屏幕放缓对三星的依赖，在 MicroLED 屏上研发也是困难重重。据知情人士称，今年苹果硬件团队的领导层或迎来多重变动。至于 Vision Pro 的下一代研发会迎来多大的震荡，充满了多种可能。 
    
     其次，在苹果工业设计团队中，近期高级工业设计师巴特·安德烈「Bart Andre」也已宣布即将离职，他是在苹果任职时间最长的工业设计师，也是苹果专利最大的持有者。而就在去年年底，顶尖设计师科林·伯恩斯「Colin Burns」、肖塔·奥亚基「Shota Aoyagi」和彼得·拉塞尔-克拉克「Peter Russell-Clarke」也相继选择离职。 Bart Andre 的离开标志着前苹果知名设计师传奇人物乔尼·伊夫「Jony Ive」领导的创造苹果美学的「灵魂团队」几乎全部解散。而其实当初 Jony Ive 离开苹果后，苹果工业设计团队就已经陆续出现很多曾在 Jony Ive 手下工作的资深设计师都去了他的新公司 LoveFrom。 而在芯片方面，据 Wayne Ma 的调查发现，自 2019 年以来，苹果芯片项目已经有数十名关键人员离开，其中有 Gerard Williams 等人选择创业，也有人选择投身到微软、谷歌等硅谷公司。 Gerard William 的离开被认为是苹果公司的一大损失，他是苹果历代 iPhone 核心处理器以及 M1 系列的首席架构师，在苹果芯片团队中的地位仅次于 Srouji，对于苹果芯片的发展居功至伟。 
    
    Gerard Williams Gerard Williams 离开之后迅速创立了芯片公司 Nuvia ，并从苹果芯片部门带走了多名关键员工，苹果还因此起诉了 Nuvia。而 NUVIA 在成立仅 14 个月后就被高通公司以 13 亿美元收购。 据称，在 Gerard Williams 走后，苹果又挖来了 Arm 的首席架构师 Mike Filippo 来接替他，但无奈 Filippo 跟苹果团队不和，于 2022 年离开苹果加入了微软。 还有另外一家芯片创业公司 Rivos 也在 2022 年被苹果起诉，同样因为挖人，据称 Rivos 系统性地挖走超过 40 名苹果前员工，其中包括类似 Ricky Wen 这样的芯片大牛。据几名知情人士称，这种「乱象」在苹果公司中是前所未有的。 
    这次动荡直接对苹果 A16 芯片的研发造成很大伤害，据《信息报》称，苹果的 A16 原本计划会有大幅飞跃式提升，但由于原型机的功耗太高，导致机身发热严重，甚至影响了电池寿命，苹果不得不紧急做出调整，砍掉了本该在 A16 上就出现的光线追踪技术，同时 GPU 也直接沿用了前代 A15 的设计。 也正因为如此，据业内预测，如果苹果的「A17」性能提升不明显，高通和联发科的芯片很可能会在性能上实现反超。对于高通与联发科等企业来说，人才战必然是逃不开的话题，但如果苹果内部出现震荡，外部猛追的环境下，苹果新的危机会不断扩大。 至于 Vision Pro 的研发更是避不开这些关键技术的发展，无论是工业设计还是硬件、芯片、传感器等，如果苹果想一直保持全球领军地位的形象，无疑正迎来另一个更大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