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脑机接口的苹果头显还有多少秘密——Apple Vision Pro散记

    5月最后一天，维克多在介绍世界首台AR笔记本文章中曾预言：AR笔记本创造了虚拟屏幕，“下一步的逻辑轨迹就应该是创造虚拟键盘——进而发明虚拟屏幕+虚拟键盘的全虚拟AR笔记本电脑……下一代个人电脑的时代已经呼之欲出了。”（参见星球文章《小小眼镜取代显示器，AR笔记本迎来个人电脑新时代？》）话音刚落，苹果就在全球开发者大会推出虚拟屏幕+虚拟键盘的全新计算设备Apple Vision Pro，库克宣布：“这是一个伟大历程的起点。”一个计算设备与3D互联网的新时代如期而至。
    
    使用者面前：Vision Pro的虚拟屏幕与虚拟键盘
    

    激动的，落寞的
    北京，6月6日午夜，不能入眠。
    苹果全球开发者大会正在直播，憋了七年的大招姗姗来迟。凌晨两点多，库克才宣布他的One more thing——Apple Vision Pro。
    一个全新的增强现实平台，一个革命性的新产品，一个强大个人化科技的全新维度。如同 Mac 将我们带入个人计算时代，iPhone 将我们带入移动计算时代，Apple Vision Pro 将带我们进入空间计算时代——库克万分激动地宣布：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看着发布会上种种体验演示，不禁在微信中跟也在观看直播的朋友感叹：
    “目前最好的头显。VRAR相融，虚拟屏幕加虚拟键盘，基本用眼片代替了电脑，将来迭代成一副普通眼镜的模样就更完美了。”
    朋友回我：“突然感觉Sightful要哭了！”
    “他们可以做低端便宜的吧。”我答道。
    几天前，维克多刚在VRAR星球撰文介绍了Sightful的创世杰作：世界第一台AR笔记本电脑——Spacetop。
    恰逢朋友在美国硅谷采访 AWE （增强现实世界博览会），刚巧遇到AR笔记本发明人Tamir Berliner，便请他关注VRAR星球。谁知他竟说已经看过维克多写的Spacetop文章。
    一问，原来是他的合作者著名AR眼镜公司XReal（原NReal）老总徐驰转给他的。朋友在这次展会上才与徐驰初次见面，且未向他推荐过星球文章，显然是他自己关注阅读后转发给合作者的。阅读后又转发，说明他对文章的认可。拙文得到两位行业大佬的关注和首肯，维克多不免心中暗喜。
    可这高兴劲儿还没过两天，就被苹果头显Apple Vision Pro横空出世，惊得目瞪口呆。它不仅让Spacetop，也让Meta Quest 等一众头显黯然失色。
    白天，与人在旧金山的妹妹隔空分享Apple Vision Pro对行业的碾压。妹妹在大公司做科研做管理三十多年，见怪不怪，讲了一个更悲催的故事。当年，她在美国一家著名药企做研发。有一次，一款新药已经成功经过了研发、临床试验、FDA（药监局）审批等一系列流程，就差最后上市这临门一脚了，谁料半路杀出程咬金，另一家大药厂也推出同类产品，药效要比妹妹公司的产品好。结果妹妹公司这款经过多年研发、耗资巨大的新药，只能打进冷宫，胎死腹中。
    成王败寇，你死我活，科技创新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就在这你追我赶的生死较量之中，科技战车轰鸣奔驰，一往无前。
    最贵的，最好的
    6号当天，VRAR星球及时制作完成了库克演讲全文视频。维克多赶快在朋友圈留言转发：“完整版苹果头显发布会——Sightful的虚拟屏幕笔记本刚问世，苹果就推出虚拟屏幕+虚拟键盘的电脑，它的头显虽略显笨拙，但离一副轻薄眼镜就是全部电脑的时刻应该不会很远了吧？一个眼镜电脑与3D空间互联网的新时代你追我赶如期而至！”
    立刻有朋友留言：“太贵了！一般人用不起！”（文字后面还带了一张哭泣的小脸）
    其实，何止朋友，此刻全球无数看客已经发出共同的抱怨，更有不少科技大佬。
    苹果前高管、被誉为“iPod之父”Tony Fadell：Vision Pro缺少针对消费者的应用场景，而售价高达3500美元，续航只有2小时，已经“跳鲨鱼”了。“跳鲨鱼”一语源自七十年代美剧《快乐日子》，该剧用“跳鲨鱼”的奇葩情节吸引观众，以提高收视率，后被用于讽刺影视作品为哗众取宠而加入牵强情节。Fadell用此形容Vision Pro，是批评它华而不实、售价高企。
    Meta CEO扎克伯格：Apple Vision Pro没有出现“突破性的解决方案”，而成本是 Quest 3 的 7 倍（Quest 3 售价 499 美元）。Meta 的目标是提供每个人都可以访问且负担得起的产品。
    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发声最晚，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在推特发了两张图片，一张是戴着Vision Pro的女模特，一张是装着迷幻蘑菇的塑料袋，袋上写着“通过化学方式改变你的碳振动，与UFO和外星人进行即时接触。”图片上方配有说明文字：“苹果3500美元的增强现实VS 20美元的增强现实”。
    
    马斯克用极度夸张的比较，调侃价值三千多美元的苹果头显，实际效果跟售价二十美元的致幻小蘑菇差不多。这条推文两小时浏览量超过900万，吸引了超过18万个点赞和超过2.4万次转发。
    毋庸置疑Apple Vision Pro是目前最贵的头显。但是，从Apple Vision Pro发布数据和人们使用体验看，毋庸置疑它也是目前最好的一款头显。正如库克所言：
    “Vision Pro 开创了一类崭新的计算设备，能将数字化内容融入真实世界，实现增强现实。你可以看、可以听数字化内容，更可以与之互动，就像它们存在于现实世界一样。控制 Vision Pro 只要用我们与生俱来的直观工具：眼睛、双手和语音就可以。戴上 Vision Pro 就能摆脱显示器的限制，你周围的空间将变成无边的画布，能把 app 随便放在各处使用，并随意调尺寸，能拍摄照片和视频，以全新方式让每个难忘时刻生动再现。能在巨幕上看电影、节目和比赛，超沉浸地打游戏，并有空间音频环绕，还能和其他人如身处同一空间般交流。”
    “我们坚信 Apple Vision Pro 是一个革命性的产品，此种性能、沉浸感和功能的高度融合也只能是 Apple了。Apple Vision Pro 和visionOS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空间计算平台，它不仅为用户呈现了无尽的可能，更为开发者提供了振奋的新机遇。”
    为了开发头显，仅在过去的十年，苹果至少收购了二十家科技公司，采纳吸收了无数科学家的发明创造，集合了两千多项专利。苹果头显硬件配置和软件应用在目前VR头显中无人能敌。一个追求极致、力争达到现阶段虚拟现实设备顶峰的杰作，其成本高昂（根据维深信息数据，Vision Pro的物料成本约为1509美元，相当于售价的43%），目前还难以兼顾大众需求、马上成为一款流行的电子消费产品。
    四大优势
    这里让我们单独谈谈苹果头显的独特优势。仅据笔者最直接感受，它起码具有四大优势：
    1、最轻便、最简单、最自然
    Vision Pro是目前最轻便、最简单、最自然的计算设备。重量仅有1磅，无屏幕，无键盘，无手柄，靠手、眼、语音就可以操控。手眼配合的感觉十分奇妙，就像在用意念控制一切，非常简单自然。而目前所有在售头显仍以手柄交互为主，它们在Vision Pro面前不免相形见绌。
    Vision Pro用虚拟屏幕与虚拟键盘，替代了传统电脑的显示器与键盘，最大限度地减少了物理装置对人类活动的制约与羁绊。用一副眼镜代替一台电脑，一直是人类的梦想，Vision Pro将这个梦想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
    
    Vision Pro虚拟键盘
    Vision Pro除了虚拟键盘之外，还有一个轻便的蓝牙外接键盘，可供使用者根据不同使用场景和使用偏好选用。
    
    Vision Pro蓝牙外接键盘
    

    2、最强算力、最高清晰度、最佳音效
    Vision Pro采用了双芯片设计。一枚是 Mac 级别的 M2 芯片，具有强大计算性能。另一枚芯片 R1主要负责传感器的信号传输和处理。双芯片算力超强，传输数据 12 毫秒就可到达，比眨眼的速度还快，几乎没有延时感。
    头显的清晰度一般用PPD（每度像素数）表示。PPD超过30时，一般人无法区分像素之间的间隙。Meta和PICO头显的PPD大约20，苹果头显的PPD大约40。这意味着用户戴上苹果头显后将难以分辨虚拟和现实场景，完美实现了虚境和实境的无缝融合，并做到了2D和3D空间的自然转换。它让人轻松及时地同时获取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2D空间与3D空间的所有信息，并能与人轻松进行跨空间的交流互动，实现了信息获取与交流互动的最优化与最大化。
    Vision Pro 搭载了最先进的空间音频系统，耳朵两侧各有一组双驱动单元，声音环绕立体，还会分析所在空间的情况，匹配最佳音频效果。
    3、最大空间计算平台
    Vision Pro的3D空间计算平台可以提供数十万款应用程序。苹果把iPhone 和 iPad 现有的应用程序都移植到了头显的操作系统 visionOS 中，开发者可以轻松地使用熟悉的工具和框架开发应用程序。为此有业内人士指出，苹果头显的昂贵又有它昂贵的道理。对普通消费者来说确实太贵，但对所有程序开发者来说，它是必须和必备。在此Vision Pro又是必不可少的最佳软件开发工具。
    Vision Pro的空间计算实现了真实空间与虚拟空间无缝相融的3D人机交互，它有助于开发更为广泛的应用场景，如教育培训、工业设计、商业导购、游戏观影、社交互动等。（参见星球文章《库克说的空间计算是什么？》）
    为让用户更好地了解如何开发空间计算App、如何为空间计算设计卓越的体验、如何在共享空间中运行iPad和iPhone App等，苹果公司特别在6月29日安排了线上分享会，专门讲解空间计算技术。（参见星球文章《苹果将在6·29上海线上分享会讲解空间计算技术》）
    4、最前卫的技术
    Vision Pro暗藏了不少最前卫的技术。像它的瞳孔监测就是一种无需植入芯片的脑机接口技术。人在做每件事情之前，瞳孔都会做出反应，其中部分原因是人会预计动作之后发生的事情。苹果据此通过算法来监测使用者的瞳孔反应，确定他将要做什么，实时重新设计UI（用户界面），从而创建个人大脑的生物反馈系统。
    苹果还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实时扫描生成使用者的虚拟形象，用于视频通话。虚拟形象逼真生动，栩栩如生，能动态模仿人的面部表情和手部动作。将其与meta为扎克伯格制作的虚拟形象放在一起，高下立见。
    
    苹果头显的模特虚拟形象与社交平台Horizon World里扎克伯格的虚拟形象
    

    有人狂赞有人喷
    苹果头显Vision Pro发布以来，有人为之狂欢庆贺，也有人对其质疑责难。
    发布会那天，远在现场的果粉同胞纷纷视频直播，畅谈试用感受，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位播主身后闪过张熟悉的面孔——电影导演陆川？没错，就是他。
    
    几天后，陆川在媒体发表了他的热情感言：
    Vision Pro不算特别轻，戴在头上是有点份量的。在整个测试期间，我不断地闪过一种感觉——《头号玩家》里的场景真实实现了。首先就是所有科幻电影里的“老梗”，几个虚拟屏幕出现在你面前。不需要戴手套或手柄，你用手指就可以操作眼前的虚拟界面。所看到的，是单眼4K高清。点击眼前的苹果流媒体应用软件，我看了一段《阿凡达》电影的片段。看完以后，我就深刻知道一个事情——电影院将受到冲击，未来去电影院看3D电影是一个伪命题了。因为在Vision Pro里，我能看到《阿凡达》的色彩，景深的极致还原，声音的临场感，那种交互的立体感和沉浸感，它让我觉得去电影院看3D电影的逻辑已经崩塌了。
    我在Vision Pro上跟一位苹果工程师通了视频电话。她跟我讨论，如果设计一间办公室，想要什么风格。我说我喜欢大平层的风格，空间不要太割裂。于是在我右手边，出现了一张手绘图，我们一边交流，她一边改室内设计图，最后讨论得差不多了，她说如果你已经满意了，我们就把它生成出来。没想到不到一秒钟，3D建模的立体模型就浮现在眼前，它已经加了材质，透明度也特别好，还能看到模型下的平面设计图。我已经不想再去探讨苹果头显可能对电影产业带来什么影响了，我感到的是科技翻篇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陆川代表了果粉和科技粉的心声。
    与此同时，质疑责难之声也不绝于耳，除了太贵，还有太沉，太晕，太伤眼。
    《华盛顿日报》记者 Joanna Stern 视频中展示了被她压红的额头，指出刚开始的佩戴体验比所有她体验过的 VR 设备都好，但 15 分钟后鼻子和额头就会感受到明显的重量。Six Colors 主编 Jason Snell 以及其他体验者也有类似不适体验。
    CNN记者SamanthaMurphyKelly：这款Vision Pro不同于我尝试过的任何一款头显，因为它可以轻松地在真实世界和数码世界之间切换。这很酷，但戴久了，我感觉到有点反胃。
    马斯克更是不客气地嘲讽道：当然，你可以把电视戴在鼻子上，我小时候大人总说，别坐的离电视太近，对你眼睛不好。而现在电视就贴着眼睛放在这里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以致华盛顿邮报文章质疑道：人们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在脸上怼一台电脑？
    看来苹果必须认真面对舆论，优化产品，消除不满，使头显最终达到一般消费者的认可。
    发明世界第一款AR笔记本电脑的Tamir Berliner，他为该产品选择的虚拟显示屏是一副轻便的AR眼镜。在开发产品时，他发现大约有一半以上的人群会排斥使用AR头显。他说：长发的人通常不喜欢在头上系上笨重的带子。任何化妆的人都不愿意戴上类似滑雪护目镜的东西，因为它会压在脸上，有损妆容。
    显然苹果头显为了计算能力和更多的功能牺牲了舒适、时尚、美观和可佩戴性。用普通眼镜替换头显，同时保留原有技术和功能，苹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市场乍寒还暖
    面对苹果头显，投资市场在犹豫不决、首鼠两端中先抑后扬。
    Vision Pro发布前苹果股价一度上涨，但亮相后股价迅速跳水，一度跌幅超过1%，市值蒸发845亿美元。A股港股市场的苹果供应商股价，表现也令人大跌眼镜。长盈精密暴跌18.92%，杰普特跌幅也超过17%。瑞士银行、软件银行纷纷下调苹果股票评级，由买入下调至中性。评论认为，苹果股票下跌，主要反映了市场对苹果所发布的一系列新品的失望，认为它们缺乏颠覆性的创新。其中苹果头显价格过高，销量有限，量产时间晚，使投资者降低了对它的预期。
    Vision Pro发布一周后，情况发生反转。苹果股票大受市场追捧，股价也创历史新高。6月14日，苹果成交额为105.54亿美元，在当日美股中排名第4。当日涨0.35%，报183.95美元。该股过去5个交易日涨3.45%，整个6月涨3.78%，年初至今涨41.58%，而纳斯达克100指数的涨幅仅为35%。这次投资专家们解释道，苹果股票上涨，是由于它的设计、品牌忠诚度和技术，特别是Vision Pro或许可以突破其他虚拟现实头显无法突破的领域。苹果公司正重新夺回硅谷科技公司领导地位。
    铸剑扛旗，继往开来
    1965年，美国计算机科学家、计算机图形学之父伊万•萨瑟兰（Ivan Sutherland）提出了头显的概念，称它是 “终极显示器”。1968年，他发明了全世界第一个VR头显。他用艺术理论家苏珊•朗格（Susanne Langer）的术语“虚拟世界”，指称他在头显里看到的数字世界。由于这个头显太重，人的头部难以支撑，萨瑟兰只好把它悬挂在天花板上，用一个机械臂连接，机械臂同时负责传递处理使用者头部和眼睛运动的信息。这头显因此被人戏称为“达摩克利斯之剑”。当时，萨瑟兰只是觉得这个装置好玩儿，完全不知道它日后能派什么用场。
    
    世界第一个VR头显：“达摩克利斯之剑”
    

    
    试戴“达摩克利斯之剑”
    此后，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探索，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和烧掉大量的金钱……人类逐渐让头显外形变得越来越小巧，功能越来越强大。直到今天，苹果将这把沉重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铸成了一个只有1磅重的顶级头显。Apple Vision Pro是VRAR行业智慧的结晶和技术的高峰。
    百度指数显示，6月6日Vision Pro发布后，MR、XR等搜索关键词的热度达到今年最高点；微博上，苹果发布会、Vision Pro等词条登上热搜，“Apple Vision Pro苹果首款头显”的话题阅读量接近2亿。苹果再度点燃了整个互联网对于头显设备的热情。可以预见，半年后Vision Pro正式开售时，头显将再度迎来关注热潮。
    与过去所有VRAR平台相比，Vision Pro 开创了一个新的纪元。它从人机交互、硬件规格，操作系统以及数据隐私等方面，重新定义了头戴式设备的标准。在 Quest销售增长乏力，旧范式已看到天花板时，Vision Pro带来新的标准，这意味着行业有了打破瓶颈的可能。苹果将对整个VRAR硬件产业链、以及软件、内容生态的发展都会有巨大的示范作用和推动作用。或许虚拟屏幕、虚拟键盘将会成为今后计算设备竞相模仿追逐的一个方向。还有，像Vision Pro巨大的应用程序开发平台，将会带动大批开发各种应用程序的企业。Vision Pro 搭载了 3D 相机，可拍全景照片和全景视频，并在设备内播放，这将推动3D照相机的发展。（参见《革命开始！佳能推首款VR相机、蔡司与Vision Pro合作，传统相机厂商纷纷转战XR》）为此，不少人认为，苹果头显可以为虚拟现实续命五到十年。
    Apple Vision Pro的诞生是一个标志。它以绝对优势抢了头显带头大哥meta的C位。这标志着VRAR的江湖已霸主易人，大旗换手。尽管苹果头显有着种种不尽人意、需要完善之处，但它的闪亮登场，足已成为现象级的事件。仿佛一列动力不足、行走渐缓的蒸汽机车，猛然间被加足了燃煤，加大了火力，随着一声长鸣的汽笛，又轰隆隆呼啸前行。
    VRAR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已发展了五十多年。虽经风风雨雨，但一直顽强生长着，不断发展壮大。五十年了，多少火爆一时的新奇发明烟消云散，而VRAR始终健在，仰首人间。其实，它无需续命。只要不是短视或急于逐利，不会看不到它旺盛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实用性。
    萨瑟兰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开启了头显的第一个五十年，苹果的Vision Pro为头显的第二个五十年续写了新篇，毋庸置疑它已将我们带进了新的科技时代。
    文/维克多
    （文中未标注的图片均来源于网络）